七月雨中

是个傻逼
近日嗑爆→日纯/日凪/园乱炖/金伊什塔

【灯花】我(前传向)

oocoocooc,理由同很久以前的前篇【爱】

说是前传向啊,其实就是自己的脑补,注意避雷,不喜勿入x

但也不全是脑补。对于彼岸花一次次被削的事我并不持反对态度,为了整体的平衡是必要的,而且现在也不是完全不能用。但是觉得在彼岸花自己看来应该是件很难过的事。

自我解读过度。

曼珠沙华是红色的彼岸花,曼陀罗华是白色的彼岸花。前者是地狱之花,后者是天堂之花。

很俗气的故事真是对不起x



——

原本以为被挽留下来了的彼岸花,第二天却没有出现。

青行灯一言不发,只是一直看着大门。

晴明也未多说,为青行灯打开了结界。

*
“你在哭吗?”

彼岸花卧在花田中,手臂挡在眼前,嘴角微微抽搐。

“没有。愚蠢的人类怎么可能值得我流眼泪呢。”

突然,成群的蝴蝶从行灯中翩翩飞出,幽蓝的光笼罩了整个彼岸花海。

“是我勉强你了吗?”良久的沉默过后,青行灯淡淡开口。

“……真是绝景啊,”彼岸花无视青行灯的话,凝视着对岸蓝色的花海,“在这种地方,我都觉得自己不再是‘曼珠沙华’了。”

“……”青行灯端坐在蓝色的花田里,身边的三途川依旧红得瘆人。

“一直是你给我讲故事,今天由我来讲个故事吧。”

*
她是彼岸花中诞生的妖怪,她召唤出的血红花海会吸干人的生命,而且是一朵一个。

国中的巫师听闻,纷纷前来“镇压”,企图封印她,即使她只是杀死了那些想要侵占花儿生长的土地的人。

其中有一个巫师却与众不同。在一个黄昏,他在花海边呼唤她,于是花妖现身了。

“何事,人类?”她眼中的蔑视亦是警戒的象征。

那人类毫不迟疑地说:“吾名右津羽,是一个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巫师。我希望你能为我所用,我会从人类手中保护你的花田和你,你的力量也能用来惩恶扬善,如此两全其美,你意下如何?”

少不经事的花妖仅仅考虑了一晚,便接受了巫师的提议。

她穿上人类的衣服,学会人类的唯唯诺诺。她全然听从巫师的指令,吃掉那些有罪的人作为刑罚或设下埋伏,引诱敌军陷入花海。虽然她没有时间和机会去看望生出她的花田,但她相信,巫师一定有看好它。

唯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,自己的力量一天不如一天。

原本只消一朵就可让人坠入地狱,而几个月后却需要三四朵。是因为远离花田太久吗?但她总召唤出花海,应该和当时没有差别。

不仅如此,几个月来,那个巫师对自己的态度也是越来越恶劣。

“给你的器具怎么会老是破损失灵呢?!你是不是施了妖术,把器灵的力量都吸干了?”

我才没那么大能耐呢,花妖不服气地说。

她原本就受尽排挤,在人类的部落里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处,不论去哪里都被远远地躲着,不论说什么、做什么都要受到严格的控制。

但是为了守护生养她的花儿们,这一切都无足轻重。

直到有一天,她终于注意到了与她擦肩而过的那些巫师的窃笑。

“那个花妖真傻啊。”

“真是被右津羽那小子赚到了,可惜不多久她就要没用啦。”

“每次看到她寂寞的样子我都把持不住,等她废掉了指不准还能……”

“和妖啊?啧啧啧没想到你蒲助是这种人!带我一个!”

她在帐篷外面无表情地听着,无力感遍布全身。

连杀他们的力气和愤怒都没有了。

「我都做了什么啊。」

她不敢再去想花海,或许有一株留存便是万幸了。

但她还是抱了一丝希望,希望右津羽的承诺是真的,这一切只是其他巫师的诡计。

“当然,我说的话完全不假。怎么,难道他们也骗了我吗?!”右津羽惊讶之余还有些气愤,这让花妖好受了很多。

于是日子还是这样一天天轮转,她为右津羽鞠躬尽瘁,哪怕觉得妖力见底也为他奋力杀敌。从一朵一人到现在十几朵才能杀死一个人,从器灵极大提升她的力量,到后来携带与否都没有差别。

然后,那一天到来了。

她一如既往地等在右津羽帐篷的一侧等待战争,但出现在眼前的,却是蒲助和天狸子。

“小妖,今后你不用上战场了,接下来你只要把咱服侍好就行了,”蒲助不怀好意地淫笑着,“怎么样,现在就去我家吗?”

“蒲助大哥这就说的不对了,右津羽分明说的是给‘我们俩’。几个月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?放心,会很愉快的哦。”天狸子从背后接近花妖。

“……”花妖垂着头。

“怎么了,不高兴呀?不用上战场卖命了还不高兴?”

“花田。”她轻轻地说。

“什么?”

“带我去花田。”她平静地说。

天狸子很不高兴地说:“蒲助,我们别管她说啥了,抢了就走吧。”

“我说,带我去花田!”

盛大的花海展开,齐小腿高的红色花朵缠绕在蒲助和天狸子两人腿上,似乎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要把他们吞入地狱。

蒲助和天狸子连连点头求饶,花妖看了一眼帐篷,右津羽始终没有出现。

在去往花田的路上,蒲助和天狸子把一切都招了。右津羽的邀请是他们事先设计好的,目的在于引诱彼岸花进入结界以慢慢削弱她的力量。当然,也利用她抵御外族进攻,在这方面她战功赫赫。

那些根本不是有罪之人,只是与她毫无关系的普通人类而已。但她的手,她的花,却的确已饱食了无辜之血。

然而最让她震惊的,不是事实的真相,而是那片白色花海。那些花和她的花长得一模一样,但确乎是纯白的,不带一丝血腥。

摇曳的花海里,袅袅立起一个白衣女子,翩翩转过身,手中却捧着最后一束红色的彼岸花。

“母亲呀,那孩子最后还是回来了哦。”她对着红花温柔地说。

彼岸花冷冷地问道:“你是谁?”

女子并不避讳:“我是曼陀罗华,和你同源异命。红色的曼珠沙华是地狱之花,所有被你杀死的人都将堕入地狱。白色的曼陀罗华是天堂之花,所有受我祝福者将升入天堂。”

“这我知道,”彼岸花的声音干涩,“高贵的天堂之花,你又何必与吾等死亡之花一争土地呢。”

“因为,你走了呀。”她偏过头,似有不解。

彼岸花的声音愈加干涩:“你把它们怎么样了?”

“起初,我和它们一起等你。我们等了很久很久,一直不见你的踪影,于是曼珠沙华们纷纷凋谢了,等不来你,它们也不愿意变成我的花。我手里的这朵是生出你的凭依物,所以它才一直盛开着……只是它越来越憔悴,我希望不是你的原因。”

彼岸花沉默了很久很久。

“它们去哪里了?”

“地狱。滥杀之花,必以身偿。”

“好,好,谢谢你告诉我。”彼岸花突然笑了起来,妖媚灿烂。她接过曼陀罗华递来的花母亲,珍重地把它放在土地上。

曼陀罗华舒心地展开笑颜,“你有重头来过的勇气,这就很好了。”

“不,你误解了。”彼岸花笑意更浓,顿时杀意勃发,整个山谷弥漫开壮阔绚烂的曼珠沙华花海幻境,彼岸花脱去人类的麻衣,从彼岸花丛中变回妖怪的姿态。红衣红妆,墨发玉颜,一切恍若当年山谷盛大花海犹在时。

曼陀罗华深深地叹了口气,自言自语道:“如果没有这份卓绝,她就不会再从三途河中重生,使千千万万曼珠沙华踏上同样的不归路……”

一朵,两朵,三朵……锥心的疼痛一阵阵袭来,所有记忆被一浪浪地冲走。这就是所有被她杀死的人都要经历的痛苦。

她身上已缠满了彼岸花,却仍然没能坠入地狱。

她察觉到了什么,对着曼陀罗华说:“谢谢。”

捡起她的花母亲,举过头顶,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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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是在【中】前面的,写的时候也是这样,后来想想感觉诶不行还是倒过来吧

自我娱乐耶耶耶【那你干嘛放出来报复社会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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